Peter Scupelli:设计教育的边界

面向未来的设计教育与实践

人工智能与新一代的用户体验


我认为设计师应该更多地关注自己所探索的问题,而不只是设计本身。显然,要解决新的问题需要我们新的思考和行动,并通过多学科之间的合作来完成。——Peter Scupelli


Peter Scupelli,副教授,现任职于卡内基梅隆大学设计学院,环境方向负责人,学习环境实验室主任。他教授环境、未来设计和交互设计等课程,包括本科及研究生阶段。他拥有人机交互方向 M.S. 与 Ph.D.学位,交互设计方向M.Des学位,建筑学方向学士学位。他的作品参曾在威尼斯建筑双年展、PS1-MOMA,纽约、圣保罗当代艺术双年展、德国卡尔斯鲁厄ZKM博物馆等多个国家的重要展览中展出。


设计作为一个不断发展的领域,其界限正在转变,以适应新的社会问题。设计师越来越多地参与解决更广泛的社会问题,例如环境退化(比如Ortbal,Lange,Carroll,&AIGA,1996)、有毒化学物质(比如McDonough&Braungart,2002),气候变化(比如Steffen&Gore,2008),投票权(比如Lausen ,2007)等等。


不同的理论家指出了从产品到社会系统的转变。John Chris Jones描述了设计的四个层面:零部件、产品、系统、社区——倡导新的设计方法,以应对交通拥堵和空气质量等挑战(1992)。Jay Doblin描述了三个层次的复杂性:(a)产品,最简单的设计形式; (b)单系统,协调产品和经营它们的人;(c)多系统,一组互相竞争的单系统(1987)。Richard Buchanan介绍了四种设计领域——传统的信息传达设计(符号)、工业设计(产品)、交互设计(动作)和系统设计(理念),我们对设计的新理解模糊了不同设计类型之间的区别(1992)。Arnold Wasserman(2011)描述了四种设计版本:设计1.0以人工制品为中心(例如,制作用以销售的物品);设计2.0以人为中心(例如,建立和嵌入战略体系);设计3.0以社会为中心(例如,改变世界);设计4.0是为“后人类世纪”(post-Anthropocene)的设计(例如,一个星球上每个人的可持续繁荣)。Elizabethtifor(2013)是Humantific的联合创始人,阐述了四种类型的设计之间的差异,它们随着复杂程度的提高而变化:设计1.0,传统的设计思维; 设计2.0,产品/服务设计思想; 设计3.0,组织变革设计思想; 设计4.0,社会转型设计思想。


其他人最近添加了“X”命名法来创建designX以超越现有的设计版本(例如,Norman,2014)。DesignX宣言主张更广泛的设计版本,从关注产品和服务转向更广泛的社会问题。对设计领域的理解的这种变化,要求学生掌握设计作为人类活动的概念是如何随着时间演化的,之后又将如何继续变化。


致力于解决新型问题的设计师不断面临开发新型设计方法的挑战,并以新的方式与其他学科合作。许多经验丰富的设计师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经历过这样的转变。 例如,计算机革命引发了新的设计实践,如交互设计和人机交互(HCI)。同样,通过人种学调查去发现用户需求,现在设计思维中常见的探索同理心的部分,引导设计师开发新的设计研究方法。目前,国际顶尖大学的设计教育工作者正在让学生参与基于行星级挑战的设计,例如“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17项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一些设计教育工作者对这种新的设计挑战充满激情,相反有些人则不那么热衷。 从务实的角度来看,许多设计课程都是混合了设计的基本概念、设计当前的状况以及未来的发展等内容。找到正确的平衡点是一个挑战。 过去的学生出于兴趣而去设计学校学习,是因为设计在我们生活中很常见。雇主寻求聘请具有现有设计技能的设计专业学生。 也许一些设计教育者最感兴趣的是未来的设计方向。如何在设计课程中教授这些范围不断扩展的主题? 所教授的设计技巧如何与之保持相关性?一个小的转变可能是鼓励学生学习使用新材料和技能的能力。例如,我教一个专注新兴设计主题的毕业设计工作室。 每年,我都会明确的选择一些新主题跟学生们一起学习。通过结合不同学科的明确任务来创建新的辅修学位课程,可以解决更大的转变。来自不同院系的学生和教师,就特定课程中的新兴主题并肩工作。 其中一个例子是卡内基梅隆大学的IDEATE计划(http://ideate.cmu.edu)。


通过改变各院系的愿景和使命,可以解决更大的社会层面的挑战。2014年,在卡内基梅隆大学设计学院,开设了一个新课程,以解决社会层面的可持续发展问题。新课程为所有设计学生设计了必修课程。 增加了新课程,以帮助学生更好地解决以可持续发展为中心的设计。新课程包括:定位,系统,文化,未来,研究方法和举证。有时会出现一些全新的实践领域,启动新的部门来应对这些新挑战更合适。作为卡内基梅隆大学HCI的博士生,我有幸经历了在1994年成立的新院系学习。随着这些大的变化的发生,设计教育者可以全力去应对紧迫的社会问题,而不再担心如何给以前的设计下定义。



翻译/撰稿:王琰迪

原文本来自Peter Scupelli本人提供的个人资料。